这边,镜汐出府前往朱雀街。
“我们的店铺就在北城朱雀街……”
朱雀街……
朱雀街是那姑娘的地方,若是她觉得不错,她便准备和那人谈一笔生意。
她计划在京城开一家“千里缘”。
当初在白云寺求签突然萌生出了这样一个想法,天朝女子男子将对姻缘美好的期待都寄托给了一颗古树。那么她为何不能够再现实一些,直接给他们提供这样的一个平台呢?
思及此,她迅速地让人带她去见她们的老板。
厢房之中,索恬芯身着一身男装,端坐在小几的对面,一边品着茶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镜汐。
“姑娘,请问,你是来……”
镜汐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莫名觉得此人的美艳有些许眼熟,并不是在赏花宴上的那一眼,而是……好像是很久以前……就见过一样。
“啪!”镜汐突然拍案而起,“你是那个算命的!”
“咳咳……”索恬芯没有想到镜汐竟然认出了自己,来不及吞下喝进去的茶水,呛得咳嗽了起来。
心下更是疑惑,这姑娘是怎么找到自己的铺子的?
她并不知道,眼前的镜汐,正是那日赏花宴被草原公主刁难的女子。只是突然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上次她在大街上试探的女子。
是的,没有想到,那竟然是一位姑娘。
还长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不过只是可惜,并不是她。
“我倒是没有想到,原来姑娘拥有这多重身份,既是这铺子的老板,又是行走江湖的算命先生,还是……索家的小姐。”镜汐瞥了一眼坐着的索恬芯,试探性地说道。
这个世家千金,可真是有意思。
早在来之前,她就已经命墨竹打听到了她的身份。索家千金,御史中丞的掌上明珠,皇帝本有意指婚她与二皇子,不知为何,此事最后草草了之。
这世家千金,活得可真是多面啊!
“你……你是何人?!”索恬芯心下一紧,面上却是强作淡定地反问她道。
镜汐本就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笑着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看着她,“南宫府六小姐,南宫镜汐。”
南宫镜汐,南宫府六小姐。
索恬芯心中一动,迅速热忱了起来,“原来是南宫小姐啊!我说呢,你是看上我们这儿的胭脂了还是口脂了?只要你想要,我保证给你个让您满意的价格!”
“索小姐,你放心,你的身份,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但是我想和你谈一笔生意。”
“你路子广,我想让你帮我找几个妆娘,帮我的姑娘们化个妆,若是生意好起来了,我自然也可以帮你的胭脂铺子找几个商家。”
接下来,两个人就坐在这脂粉铺子里,细细商量了一番这件事情。
索恬芯对她的这家“千里缘”十分感兴趣,不仅免费请妆娘前去上妆,还十分周到地准备帮她宣传拉客。只不过要求这从里面赚的钱,要三七分。
镜汐看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在用手上这笔有限的资金创造出丰富的利润。
而在京城已经拥有多重身份以及众多人脉的索恬芯,无疑是她的最好选择。
……
——晏府——
“你这是干什么?”
甘子翎看着面前来势汹汹的米卓卓,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将手中的红色食盒“哐”地一声放在了桌子上,手交叉放在胸前,站着以一种俯视的角度看着甘子翎,缓缓道:
“吃。”
甘子翎站起身来,转身便要离开。
“我为你忙活了整整两个月,你连试都不愿意试一下吗?”
他脚步突然一顿,只是仍然背对着这苗蛊的公主,没有回头。
须臾,他说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不必如此。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两个人就如此对峙着,最终米卓卓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子翎,你会喜欢我今天带来的糕点的!”
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甘子翎没理,继续往前走,眼见着马上就要踏出了房门,突然看见晏无双抱着一只小狗走了过来。
是旺财。
平日里晏无双最喜欢逗弄它的了。
眼下它只是安静地躺在晏无双的怀抱之中,而晏无双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眸色甚至有些复杂。
甘子翎忽然转身看向米卓卓,“你做的?”
“嗯。”米卓卓打开了自己所带来的食盒,由于是特殊材料制成,现在还热乎着,她一边拿出糕点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仿佛再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那小狗太调皮了,竟然敢偷吃我带给你的东西!”
“下次你可要注意哦!”
……
——南宫府——
镜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还没有从马车上下来,便听到阿瞳匆忙跑过来的脚步声以及焦急地呼唤声音。
“六小姐!六小姐!求求你,求求你,快去*救救我们八小姐吧!”
“呜呜……她身子那么弱,如果真的挨板子,怎么受得了?”
一听到这句话,镜汐暗道不好,这几日南宫麟外出,赵华翩定是想钻这个空子来整她们。
不等焚香伸出手去搀扶她,镜汐便连忙提着裙子从马车上跳了出来,直奔听月阁。
待慢慢走近听月阁,听到里面的动静,镜汐又觉得奇怪。都这个时辰了,赵华翩还在这里干什么?!
“打!”赵华翩瞥见不远处逐渐靠近的镜汐心中暗笑,挥手指挥着。
镜汐一听,连忙喊道:“住手!”
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看到眼前乌泱泱的一大片,皱起了眉头。听月阁前面的小院子里站了一圈的人,全都是膀大腰圆身高八尺的凶猛大汉。。
南宫双月被人压着趴在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板凳上,身后站着两个拿着板子的大汉,正准备动手,听到这一声“住手”都齐齐看向了赵华翩。赵华翩用眼神示意宋嬷嬷,宋嬷嬷抬起手,示意停下。
南宫青禾站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看到自己来了,怯怯地看向镜汐,一双眸子,包含了太多。
镜汐没空看她,现如今,最要紧的,是南宫双月。
看着趴在板凳上已经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南宫双月,镜汐暗道不妙。深呼吸强作淡定道:“大夫人这是做什么,双月可是犯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