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正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旁边,这王府中连下人都瞧不起她,说她身份卑微不说,还愣是在恩爱的王爷与王妃中横插一脚。可那又如何,那总归自己是进了府的,那晋王妃一看就是个好拿捏的主儿,若是晋王妃日后有个大病什么的,那时自己又颇得王爷欢心,那晋王妃之位自己岂不是手到擒来。
她环顾四周,打心底越发的满意。忽然听到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她正准备临窗去观望,门突然被人一脚从外面踢开。
“竹青院住得可舒坦?”
江映只当他的关怀的话儿,面上满是欣喜。竹青院的下人们瞧了,,论容貌她不如王妃,如今看着这脑子也不大好使唤。
“多谢王爷关怀。妾身挺喜欢这里,就是见不到王爷,妾身…妾身心里空落落的。”
褚君贤神情越发不耐烦,“本王有更舒坦的地儿,你去吗?”
“离王爷近吗?”
褚君贤吹个声口哨,从外面进来了两个黑脸大汉,,。
其中一人恭敬地对褚君贤说道。
“这人奴才就带走了,银子稍后…”
褚君贤摆了摆手,“你们替本王解决了麻烦,银子不必送来。”
“是。奴才告退。”
,只摇得个披头散发,可那人终是不肯再看她一眼。
她怔怔的望着眼前醉春楼的牌匾,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滑落。
才脱狼口,又入虎口。
“我十几年来唯一的心动,呵……”
褚君贤这边刚解决了事情,连忙换了一身衣服赶往唐府。
“本王……”
门口的家丁本是笑眯眯地询问来人是谁,何事拜访,可有拜帖之类的话,忽然听到“本王”二字时,“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老爷可是交代过了,若是晋王前来,便只顾关了门,不必理会。
褚君贤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吩咐一旁跟随的侍从去拿了小凳子,他就坐在唐府门前等着。
唐府内,唐月莹正同安氏说着话,管家来通传说晋王就在唐府外坐着,还……还惹得大姑娘向他抛花,铺满了一层地。
安氏眉眼淡淡,吩咐他去找人打扫。唐月莹坐在一旁只安静看着褚清珏玩着拨浪鼓。
褚君贤正忙着躲避四处抛来的花,忽然看到门开了,他心下一喜,忙望过去,谁知道只是几个下人拿着扫帚之类的东西将花瓣花枝都打扫了之后,然后又紧闭上了大门。
他懊恼的坐了回去,百无聊赖地捏着一根花枝打发时间。
直至夕阳西下,唐父的影子在夕阳的照映下越拉越长,家中早已派小厮将事情都告诉了他,他看到门口坐着的晋王,心下自是没有什么好气,只装作看不见。
“岳父……”
“当日莹儿出嫁时老臣便对您说过,倘若莹儿受了委屈,我唐府自是不肯罢休。天色不早,您且回罢。”
褚君贤蔫了神色,转身又一屁股坐回了板凳。
“本王就在这等着,阿莹什么时候气消了,跟本王回去,本王再走。”
大有一副不肯罢休。
唐父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冷哼一声拂袖入了府。
“他还是不肯走?”
唐父喝罢一盏热茶,眯着眼笑。
“心疼了?话说今个儿天还是有点冷,他单衣一件许是急急忙忙跑出来的。哟,要是冻坏了王爷,这可怎么办。”
等唐月莹抱着褚清珏回闺房去,安氏在唐父腰间拧了一把,“你惯是会调笑咱们女儿。”
“这一对是个别扭的,若是咱们不点一把火,日后啊,可有的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