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
南疆公主眼睛亮亮的,一把挽住了唐东离的胳膊。
“她们都说鲁国的唐将军智比诸葛,本公主一直慕你盛名。”
唐东离拂下南疆公主的手腕,又朝她拱手。
“公主谬赞,本将军还有事,告辞。”
唐东离刚踏出门槛,抬头便瞧见了南疆大皇子。
那奇怪的眼光盯着南疆大皇子,愣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汐儿,可有钟意的?”
“有。唐东离。”
南疆大皇子一脸错愕的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并未受风寒,为何说起胡话来了?”
南疆公主一脚踩在了南疆大皇子脚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她朝他吐了吐舌头。
“本公主精神的很,非他不嫁。”
“汐儿,若是寻常的世家子弟,皇兄我或许可以替你询问二三,可这唐东离……”
南疆公主突然沉默了下来,一阵微风吹得她衣袖蹁跹,她低哑着声儿。
“她都是宫妃了,为何还让他念念不忘。”
御史大夫李斯忠一干人等,在承德公公说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之后”,齐刷刷站了出来。
“臣有本启奏。”
“其一,裴太师与外族勾结,企图倒卖我鲁国军防图。其二,裴太师插手后宫之事,祸乱宫闱。其三,倒卖盐引,走私商船。”
“陛下,此等不忠不臣之人,其罪当诛。”
裴太师面上神色莫测,袖里的手狠掐自己一下,两行泪纵横。
他走上前“噗通”一声跪下,朝褚君怿叩首。
“陛下,老臣是先帝当初简拔以为陛下,一直忠心耿耿鞠躬尽瘁,如今被人如此诬陷,您可要给老臣正名!”
褚君怿不怒反笑,接过承德上来的折子,顺手扔去了裴太师面前。
“既然太师说自个儿一直忠心耿耿一心为民,不妨悄悄这份奏折?”
裴太师颤抖着手将奏折打开,密密麻麻的字一下子束缚了他。
那本奏折上写的是他一直贪进去的钱财,如何擅弄权职,而且具体到某年某月。
一滴冷汗掉在地上,他闭了闭眼睛将额头贴在冰冷的地上。
“都是老臣所为。老臣罪应当诛。恳求陛下爱民心切,放过我族人性命。”
褚君怿端坐于龙椅之上,朗声道。
“传朕旨意,裴太师贪赃枉法,与外族勾结意图不轨,贬为庶人,三日后午门斩首。其族中男子全部充军,女子发配边疆。”
“草民谢主隆恩。”
思琴前脚刚进承乾宫大门,承德公公便紧跟了进来。
皎昭仪见他拿的是圣旨,不禁喜出望外。
可承德公公接下来念的圣旨的内容,让她的心一寸寸的凉了下来。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什么裴太师的掌上明珠。父亲三日后便会被斩首,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里,不住的往下滴血。
她被剥夺“皎”字封号,贬为采女,禁足承乾宫。
没要了她的命。
她想,他是对她有些真心吧。
其实这是言清欢去求了褚君怿的结果,她一直念着当初还是秀女时的她们,那个活泼明媚的裴莺莺。
许是从被册封的时候开始,那个裴莺莺就死了吧。取而代之活着的,是皎昭仪。
嫉妒与不甘束缚着皎昭仪,她无可奈何却又无法改变。
承德公公叹了口气,看着那跌坐在地上的裴采女,摇了摇头。
这宫里她最不改动的就是桃夭宫那位,可她偏偏动了,一而再再而三,如今这般,也断是怨不得别人。
裴采女擦了擦泪眼,努力扯出一个笑。
“有劳公公走一趟,可否帮我传个话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