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昭仪虽恼怒,却也知晓这是另一个机会。
“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本宫再教你吧。”
皎昭仪吹了吹涂得猩红的指甲,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你家中亲人能不能有条活路,就看你的了。”
小顺子匍于地朝皎昭仪叩首,紧紧捏住了拳头。
第二日言清欢还在睡梦中时,被灯影摇醒。
“主儿,主儿,你看谁来了。”
言清欢揉了揉眼,忽然瞪大了眼睛。
“绛烛!”
言清欢紧紧拉着绛烛的手,一直问些话。惹得灯影假装生气,说绛烛来了,主儿眼里再无她。惹得众人皆笑。
芳华在轻轻叩了叩门,“灯影姐姐在吗?”
左右皇帝免了言清欢去长信宫的请安,灯影便唤来绒诗伺候言清欢起床梳妆,她朝绛烛点了点头,出去寻芳华。
“灯影姐姐,今日奴婢经过御花园时,听到了许多关于主儿与唐将军的事,都是些不好的话,您看……?”
灯影冷了脸色,“主儿有孕,断是不能听这些风言风语,你悄悄注意些,若是桃夭宫内有人在背后多嘴,你直管禀了我,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诬陷咱们主儿。”
芳华点了点头,一脸郑重。
“你如今为何会入宫来?”
绛烛递了玉梳给绒诗,这才回话。
“奴婢是陛下问老爷要来,进宫服侍您的。小姐……主儿,自您进宫,如何?”
言清欢听得“陛下”二字,心中犹如吃了蜜一般甜,她点了点绛烛额头,“无论如何都要改口了,这儿是宫里,不比家中。”
“挺好的。他待我,也很好。”
阳光从窗棂漏了进来,铺满了整间屋子,一切都是那么恬静美好。
承德公公命人上了一盏六安瓜片,然后便神在在的立在褚君怿一旁。
“可查清是从哪里流出来的流言?”
承德公公拿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是……是苏御女那儿。”
“一个御女。”
褚君怿似笑非笑地看着承德,愣是吓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噗通”一声跪下,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陛下,再查便要牵扯前朝了。”
后宫之事被朝中官员插手,褚君怿搁下笔,命承德去唤御史大夫李斯忠前来。
“微臣叩见陛下。”
“免礼。”
李斯忠曾是褚君怿的幕僚,为人忠正耿直,御史大夫一职予他,倒也是正好。
“你手中罪证,能有几成胜算可以扳倒他?”
“陛下,只通敌叛国这一条,就可要了他的命。”
“明日早朝,你按计划行事。”
“是。”
唐东离一直思量着不知要给自个儿的小外甥送什么东西,忽然转到了一家兵器铺子,他一眼便相中了那把剑鞘上镶了许多宝石看起来异常华贵的短剑。
一旁的老板见他盯着这把短剑,正准备取出来让他细细端详。
旁边一清脆明亮的声音响起,“老板,这把短剑本公主要了!”
老板左右为难,看向唐东离。正巧唐东离也望向南疆公主。
他拱了拱手朝公主作揖,又转头朝老板道。
“既然是公主先开了口,老板你再替我另寻一把短剑就是。”
“将军,您这边请。”
南疆公主一听“将军”这两个字,眼睛一亮,赶紧伸手拦住了唐东离。唐东离眉头一皱,虽心生不满,可依旧耐下心来询问。
“公主还有事?”
“你是姓唐的那位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