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薇跟高雄刚闹僵了,人就出现了,高雄的母亲叫刘玉香,像是算准时间,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来得刚刚好。
刘玉香手拿着一盒饭过来,是来给高雄送饭,这三天一直是她来送饭,真正的目的是过来想看看苏薇死了没有。
如果苏薇还没有死,她试着劝高雄放弃。
她的目光停在苏薇身上,见到苏薇醒了,眼神瞬间闪躲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脸色却是很震惊,在怀疑眼瞎了,产生幻觉,医生不是说她不可能醒吗?
她不由自主揉了揉眼,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醒来,眼神变得很复杂,心虚,害怕。
她心虚走进来,心里却担心苏薇把事情告诉了高雄,而另一个想法在她脑海闪过,在苏薇昏迷这三天。
高家的人都跟高雄说苏薇是殉情而自杀,只要她不承认苏薇的话,相信苏薇也奈何不了她。
随即,她收敛起慌张与恐惧,露出一脸笑容,说道:“小薇,你可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把妈吓坏了,为何这么想不开,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们说,我们高家上下帮你出头。”
苏薇见她进来那刻,眼底闪过恨意,演啊,继续演,相信奥斯卡大奖非你莫属,真代她的良心害怕。
别人听到她这样说,以为她是在劝苏薇,其实谁会知道她是想苏薇死。
苏薇心里冷哼着,你会帮我出头吗?不就是想污蔑自己跟别的男人通(女干)吗?
想害我吗?我不会让你好过,别以为想给我套个绿帽,然而我却全然不知道?
“妈,你来了”高雄回过头来,看向苏玉香,说道。
“你也真是的,苏薇醒了,怎么不告诉我们,我们都很担心她,知道前几天,医生说她醒不来了,让我们多担心,既然小薇醒了,那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吧!过去的事情,就当粉笔字抹掉了。”刘玉香假情假意劝说道。
依她对高雄的了解,作为一个男人,怎么会容忍到自家老婆给自己带得绿帽。
而且高雄是一个相当大男人主意,对于这件事仅仅于怀。
相信他们二个很快会大吵起来,那怕他们真的在一起,心里都会对这件事有着隔阂。
她就不相信,高雄会接受到苏薇背着他偷野男人。
高雄的目光停在苏薇身上,见到她死死盯着刘玉香,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却又不好说。
他要查清楚,是苏薇给他带绿帽,还是别有隐情,当然在没有把事情弄清楚前,他都不能乱。
“唉哟,小薇啊,妈不知道你醒来了,你看我连饭都没有带过来,只带了一份饭。”
她要在高雄面前,尽量表现出对苏薇跟以前一样的融合,却带几讽刺话,毕竟苏薇这次是为别的男人而殉情,怎么可以像以前一样。
所以刻意提示,她只拿了一份饭,并没有想到她醒过来,表示对苏薇的不满。
她心里咆哮,喝了这么多毒药都毒不死你,真是天没眼。
苏薇收敛起目光,抹起浅笑,道:“我不饿,你留给高雄吃。”
其实她饿得快昏晕,在他们面前怎么会说出自己饿,三天没有吃过东西,怎么会不饿吗?
作为未世的战士,压制心里的情绪,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她面对过生死,面对过各种的场面。
阅人无数的她,对于区区一个刘玉香,当然不当一回事。
高雄听到她的话后,因为刚才跟她斗嘴,心里多少还生她气,给自己带绿帽的老婆,他怎么就这样原谅她。
知道她这三天都没吃过东西,怎会不饿。
脸色沉了沉,回道:“妈,她还病着,把饭给她吃吧!”
刘玉香瞬间不悦,脸色变得难看,儿子怎么这么没出色,这几天跟他叨唠这么久,还护着这个女人,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好。
说得这么明白,绿帽子都给他带出面了,可还是护着她。
“阿雄,她这般对你,你还对她这么好?”她在暗示提醒高雄,却不敢当着苏薇面前把事情说出来。
虽然她知道高雄已经相信他们的话,可是,苏薇并不知道他们借着她昏迷的期间,做出污蔑她的事情。
她是在提防苏薇,担心万一苏薇知道后,反馈了,而高雄选择相信她,那他们一家所做的事,都功亏一篑。
“妈,我有分寸,你把饭给她吃吧!”高雄脸色沉了沉,当然知道刘玉香在提示他,苏薇出轨的事情。
可是,他脑海一直回荡着苏薇那句话,她不想再死一次。
如果一个人,要自寻短结,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应该想尽办法找死,而不是不想再死一次。
还有,她醒来那刻,让他觉得很不对劲,一个自寻短结的人,怎么醒来后,可以如此平静,不是应该大发雷霆,然后找机会再寻死吗?
她的平静,还有刚才那句,她不想再死一次,让他很不淡定,心充满怀疑,这一年来,她在高家倒底发生过什么事,他全然不知道。
既然苏薇已经醒来了,身体也没什么大碍,放心交给母亲照顾她。
刚才跟她吵起来,也需要时间让她认清事实,接受事实,再说自己也接受不了,她殉情的事情。
他语气冰冷道:“妈,麻烦你照顾一下薇薇,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
刘玉香抹起阴险笑意,却很快收敛起来,似笑非笑道:“好的,你去忙你的事吧!”
她当然会照顾苏薇,而且会好好照待,灌了这么多敌敌畏,都毒不死你,看我今天怎样整死你。
苏薇已经不经意间,见到她的刚才那抹阴险笑意,心里不由自主一寒,却知道她不会善待自己。
既然原主已经死去,她会好好待这个原主,教训这些人。
“那麻烦妈了。”高雄回道。
“不麻烦,那是我应该的,你去忙吧!”刘玉香回道,恨不得他离开病房,然后好对付这个贱人。
高雄听到她的回答,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推动自己的轮椅,走出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