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下,程言新的内线电话就挂了过来,叫胡晓萌去她的办公室。
挂了电话的胡晓萌自喃着:“想开杀戒何必大清早呢,早晨忌血不知道吗?”
不乐意归不乐意,行动上还是去了,想着阁楼二字,心里直犯怵,脑子里不是灰姑娘被关的阁楼就是简爱被舅妈关着阁楼,要么就是以前工厂用来对杂物的阁楼,自小到大貌似接触的阁楼都是黑暗潮湿的。
那好奇心使然,她倒要看看程言新如今冷冷的性情是不是黑暗潮湿的阁楼影响的,如果是她就建议霍立远给他换个风水。
走到最尽头的楼梯走上去,门口挂着总经理的牌子,胡晓萌轻轻的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过了一会儿又敲了敲门,还没有声音。
她轻轻地推开虚掩着的门。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烟味,印象中黑暗潮湿的阁楼,不复存在。
早晨的阳光透过偌大的玻璃窗洒落在办公室,反射下来的光,有点刺人的眼睛,胡晓萌微眯了下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
整个办公室的空间比霍立远的还大,门的对面是一张偌大的办公桌,程言新坐在桌前忙碌着,他背后的整面墙就是一排文件柜,落地窗的两旁放了两棵发财树,一组U字型灰色系的沙发背对着落地窗,前面是一张大大的茶几。
整个办公室显得简约而不俗气,和霍立远的是完全两种类型。
“程总,你找我什么事?”那么多年没单独在一个办公室了,虽然办公室够大,够宽敞,但是程言新的整个气场让胡晓萌觉得有点压抑。以致胡晓萌说话的声音也显的有点胆怯。
“沙发上随意坐。”程言新抬头看了眼胡晓萌,果然昨天吃饱喝足,今天就光彩照人。
胡晓萌在沙发上找了个背光的位子坐定,看着程言新还在忙着手头的工作,心里自嘲着:咋就那么点出息,怕他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打不了卷铺盖走人,对霍总什么态度,对他就什么态度,难不成还看菜下饭,一人一张脸?那我胡晓萌还是胡晓萌吗…….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程言新有什么事,该做的心理建设也做的差不多了,就等着他对自己兴师问罪,又看了一圈办公室,屋里太简单,一目了然真没什么好看,也没兴趣研究办公桌,文件柜什么木质。
目光停留在了程言新的身上,敞开两颗口子的白衬衫,隐约能看出里面优美的肌理,袖子撩到了肘部,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十指快速地在键盘上敲击着,目光幽深而坚毅,高挺的鼻梁下是紧闭的菲薄双唇,在古铜色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有点苍白。
曾几何时,程言新也叫她坐在沙发上,随意地叫她看杂志,而自己却忙碌着,只为了在百忙之中让她陪着自己,偶尔偷偷地看一眼无聊的看杂志的样子。
时过境迁,胡晓萌情不自禁的盯着程言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思绪飘渺,本来正襟危坐的她不只什么时候已经改成坐姿随意,一只胳膊已经撑在腿上托着下巴,大胆而肆意的做痴迷状。
“看够了没有?口水快下来了。”低沉的声音响起。
一语惊醒梦中人,胡晓萌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忙低下头,顺带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完了,不是做梦,是事实。自己怎么会出那么大的糗,之前还说一一犯花痴,如今轮到自己打脸。
胡晓萌红着脸慌慌张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是你忙,我等一下再过来。”说着正准备起身。
“坐着,快了。”
“哦”无奈的又坐了下来,不敢玩手机,只能继续无聊地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