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阿瞳喘着气,脸上全是惊慌,“小姐不见了!!”
镜汐:“你说什么?!”
双月不见了!!
——听月阁——
“今天早晨我正准备进来服侍小姐洗漱,谁知道……”阿瞳忍不住地抹着眼泪,抽抽嗒嗒地说道,“谁知道……一进来就发现小姐不见了!呜呜……”
要知道她家小姐体弱多病,昨天回来后就一直躺在床上休息,这要是被什么歹人拐走,后果……真是是不敢想象。
“呜呜……小姐,你到底在哪里啊?”
镜汐红着眼睛盯着空空如也的床榻,手握成拳,似乎是在极度控制自己的怒气。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快步来到窗户前,手放上去,“今天早上你有没有打开窗户?”
“没有。但是奴婢昨天晚上记得关上了门窗。”
镜汐沉默着,若有所思。
看样子,应当是从窗户逃跑的。
可是,究竟会是谁?抓双月又有什么目的?难道是冲她来的?
在这南宫府,与她有仇的,恐怕就只有……
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这边,南宫镜汐回的不是自己的院子,而是秋华苑。
赵华翩这是什么意思?想要那双月来威胁她?
竟然还暗地里想要给双月说亲,还是邵子游这样的纨绔子弟?!
她南宫镜汐第一个不答应!
“砰!”
秋华苑的门突然被踢开,正在喝水的赵华翩突然呛到,在旁边的嬷嬷连忙给大夫人顺着气。
赵华翩拍着身上被水溅湿的衣服,气得不行,抬头一看是镜汐,更是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南宫镜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直接进来的?!见到我请安了吗?!啊?!”声音提高了几分贝,若是南宫秋雪在这儿,估计又会受不了。
“双月的事,是不是你做的?!”镜汐没进屋,就站在门口,盯着屋内的赵华翩,一字一顿地问道。
赵华翩一怔,皱着眉头,听到这话大概也能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什么?!哼!她发生了什么本夫人怎么知道?!一个舞姬之女,还轮得到我过问吗?!”赵华翩说着,头偏到一边,脸上是一副不屑的神情。
门口的人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立刻走开,停留了一会儿后,镜汐才终于离开。
“砰!”是赵华翩捶桌子的声音。
“小贱蹄子!竟然敢爬到我头上撒野?!哼!等七皇子的婚事一过,看我怎么弄死你!”
……
镜汐又回到了听雨阁,坐在双月的床上,试图寻找出蛛丝马迹。
现在头脑是一片乱麻,赵华翩的嫌疑最大,但是在南宫府,又不能明目张胆地逼问她。
除了赵华翩母女两人,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她还会得罪谁。或者,又有谁还会知道双月是她的逆鳞?!
该死的!
镜汐抱着头,觉得脑海中都是一片浆糊,苦恼十分。
阿瞳这个时候已经调整好了思绪,停止了哭泣。只是一双大大的黑眼睛还有些湿润,眼眶也有些红。她自知不能做什么,便炖了排骨汤,这时看着点儿端了一盅过来。
“六小姐,您休息一下,喝些排骨汤吧。”她将托盘放在了小几上,诚恳地说道。镜汐在这屋子里已经待了将近两个时辰,要么在窗前打量着什么要么就是坐在床上思考。
“六小姐真是辛苦了。”阿瞳一边摆出餐具,一边说道,“可怜我们姑娘没能早些遇到你。她出生的早,自小身体就弱,被关在院子里不许外出。三岁时就没了娘亲,,所幸后来遇见了小姐,与穆夫人才……”
话还没有说完,只感觉面前的女人手中的汤匙“啪嚓”一声落在了桌上。然后转头看着她,呆若木鸡,“你说什么?”
“八小姐有幸能遇见六小姐,遇见姑娘这么好的姐姐……”阿瞳觉得被镜汐这样盯着有些瘆人,说话都不放低了声音。
“不!不是这一句!”
“你说你们小姐是什么时候失的忆?!”
镜汐缓慢地起身,弯腰,隔着桌子靠近阿瞳。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阿瞳,一眨不眨,里面的强势危险展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五岁……五岁……呜呜……”阿瞳被吓得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她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六小姐,那眼神,就像一只要吃人的凶兽一般。
镜汐起身,摇摇晃晃地出了听月阁。
五岁……
南宫双月是早产儿,只比她小五个月。她穿越到此时,已经是八九岁的孩童了,因此,双月若也来到这里,继承也只会是南宫双月八九岁以后的记忆。可南宫双月失忆明明是五岁时的事情,当时她们都还没有穿过来。
所以……
根本不是双月来到这里之后因为失忆而忘记了她,而是她从来就没有找到过双月!!
为什么?
可是她明明与双月长得一模一样?!
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阴差阳错地她来到南宫府终于以为这个南宫双月就是了。结果……
现在告诉她,南宫双月不是苍双月?!
为什么啊!!
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了那句话。
“只是公子要记住,哪里是你的根,哪里是你的本,不属于自己的地方万万不可留恋呐!”
难道只有她来到这里了吗?
究竟……
镜汐抬头看了看天空。
她是属于这里还是那里?
究竟……
现在是一场梦,还是过去是一场梦呢?
她到底是南宫双月还是苍双月?
……
一个人在街上胡乱的逛着,不知道到了哪里,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感觉身体被人一碰,镜汐才反应过来。
这街道两边倒是少了些人,没有往日那般熙熙攘攘。再去看前方,一大群老百姓围成了一个圈。越来越多的人连买东西的心思都没有了,连忙上前去查看。
镜汐抬了抬头,看到旁边的鸿鹄门,才知道这是何方。
她眯了眯眼睛,抬头像是要将泪水逼回去一样。最终吐出一口浊气,吸了吸鼻子,准备走自己的路。
真累啊……明明没有哭,却更加难受……
谁知道……
“亏你还是个王爷,怎么能……”
镜汐竖起了耳朵:!!!
王爷?
在京城的王爷,便只有景王了。
“让一让。”镜汐犹豫了一番,决定还是挤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