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莺儿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朝安阳公主和燕南归行礼。
褚依依红着脸咬了咬唇,站在那里不说话。燕南归也是闹了个大红脸,拱手作揖。
“微臣冒犯。”
直到燕南归的身影消失不见,褚依依还怔怔立在原地。莺儿笑着打趣儿,“公主不会是一见钟情罢”
褚依依含了笑转身就追莺儿。
“哎,你听说了嘛?听说桃夭宫那位可是与镇南将军是旧相识。”
“旧相识又怎的?谁让那位才人与晋王妃关系好。”
“镇南将军曾经差点就娶了桃夭宫那位!那位才人恐怕也是个趋炎附势的主儿,不然好好的儿郎不嫁,非要入宫攀上枝头。”
承德公公瞧着脸色越来越不豫的褚君怿,心里头直叫苦,大气也不敢出。
褚君怿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承德公公硬着头皮,跟在褚君怿后面。
言清欢正坐在窗前绣着什么,青丝仅用一支粉桃点翠簪挽了起来。褚君怿挥手让人都下去,悄悄近言清欢身旁。
言清欢只埋头绣着手中的东西,头也未抬。感觉似是有人进来了,便以为是灯影或者云渺。
“倒杯茶来。”
待茶递过来后,言清欢喝着茶抬眼望去,却一下子被呛住了,赶忙放下茶盏拍着胸脯咳嗽。褚君怿一下子慌了神,在她背上拍了几下,正准备出声喊御医,却被言清欢阻止。
褚君怿又倒了一杯茶水过来,言清欢顺了顺气。
“你既然这么怕朕,为何还要入宫来?”
言清欢搁下茶盏偏头望向褚君怿。
“陛下说什么?”
“无事,朕先回去了。”
言清欢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褚君怿脸色阴沉的出了桃夭宫,灯影云渺进来忙问是不是惹陛下生气了,言清欢一脸迷茫不知所措。
褚君怿这一走,便是十天半个月不曾踏入后宫,太后着急,后宫嫔妃更着急。
“娘娘,您看这才人也忒不知道好歹,她惹得帝子不悦,如今倒让我们平白无故遭殃。”
又一日去长信宫的请安的时候,皎昭仪忿忿说道,平日里默不作声的御女宝林也皆附和道。
言清欢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众人瞧着都是怒火中烧,端妃轻飘飘一句,将众人怼了回去。
“陛下去不去你那,是你自个儿有没有本事,自个儿没有本事,非得怪罪旁人。”
“可笑!”
午膳罢,言清欢硬着头皮端了一碗甜汤至乾清宫,这可是太后嘱咐务必要自己亲自送达,不可有半分闪失。
“才人稍等”
承德一见言清欢竟然亲自来了,还端了一碗甜汤,连忙喜笑颜开的进去通传。
“不见。”
承德见褚君怿一脸漠然,看了几眼褚君怿后叹着气转身去回话。
得,这才人好不容易对陛下起的心思就让陛下这么作没。
“小主,陛下说不见您。”
承德以为言清欢会转身就走,却没想到言清欢竟然朝他笑了笑,“公公,我就在这里等陛下忙完,不碍事吧。”
“不碍事不碍事。”
褚君怿看着那人端着一碗甜汤,北风卷起她的衣袖,衣袂翻飞。此时正值严冬,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此时被冻的惨白惨白的,褚君怿叹了口气,唤承德进来。
“让她进来把东西放下就走罢。”
言清欢安静跟在承德后面,进了御书房内。
承德转身便出去了。
言清欢将汤放下后,定定的看着褚君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