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在考验我!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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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嘉禾抬手拿被子把整个人蒙住,只露出毛绒绒的发顶,温软嗓音憋在被子里,哼哼唧唧模糊不清。
少年抬手扯了扯她被角:“乖,起来了。”
小姑娘迷迷糊糊抓着他的指尖,委屈的嚎出声:“大哥,你放过我吧……”
她都多少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我给你捂捂手,你让我再睡会儿成不成~”
少年指尖冰凉,触感细腻,根根骨节分明。纪嘉禾攥着他的手,忽然被冷的一个激灵,眼睛睁开一条稍大点的缝,瞧他:“砚砚,你太冷了,快去多穿一点。”
末了,又叹了口气,把他的手往自己怀里缩了缩,自己接下自己的话茬:“算了,还是我给你捂着吧。”
视线触及某个一马平川的位置,少年耳尖一红,及时止损,下意识把手往后扯。
视线胡乱移开。
“你干嘛呢,给你捂手你还闹脾气。”
小姑娘不依,攥着他的手继续往自己怀里缩,而后软乎乎的塞进被子。
纪嘉禾掌心温热,触感软嫩,两只小爪子捂住少年的手,被这清凉温度刺激的稍稍清醒了些。
这家伙还捂不热了还。
她都觉得他会把她好不容易睡热的位置捂冷。
……以后都不能找他暖床。
小姑娘神情严肃的瞄了他一眼。
“吃我豆腐?”
对方始终乖乖的任着她牵,眸色幽深清软,雪白贝齿无意识咬了咬嫣红的下唇,低笑着,将她今日的调笑扔回去。
“你不是把你自己给我了吗,”纪嘉禾睁大眼睛摇头晃脑,“怎么?你的豆腐我还吃不得了?”
“嗯,”少年坦然承认,指尖微微往后缩了缩,顺从的点点头,“捂着吧。”
“你叫我捂我就捂啊,那我多没面子。”
小姑娘哼一声,把他的手扔开,朝天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没脾气的吗?”
纪肥嘉无辜:“喵呜~”
“让开,我要起床了。”
小姑娘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结果脑袋一晕差点摔下来。不过好在少年就那么乖萌的站在床前,她扑下来的时候下意识挂在了他身上,也就没摔到。
江砚侧眸看她半晌。
终究是认命般抬手,轻轻扣住她的腰。
“有没有摔到哪里?”
动作很温柔,嗓音也很缱绻,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少年神色若有所思。
“没……有。”
小姑娘突发奇想,搂着他的小细胳膊收紧了些,双腿缠上去,意思非常明显。
半晌。
江砚挑了挑精致的眉角。
“……我的小人形挂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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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小姑娘乖乖坐在书桌前,面对一堆沾湿的作业陷入沉思。
罪魁祸首——纪(江)肥(小)嘉(肥),做作的端坐在一旁,面不改色的舔着爪子。
“……江小肥,你不该给我个解释么?”
小姑娘一脸严肃,一双清浅潋滟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它,单方面瞪了半晌,瞧见大肥猫应该没有一点心虚的意思,拉拉它的耳朵,道。
“喵呜!”
纪肥嘉抬着一张憨批的猫脸,贼喊捉贼般的理直气壮。
纪嘉禾差点被它挠一下,堪堪躲过去,撸起袖子,拎着它命运的后脖颈,转移阵地。
“你还挺有脾气?犯错了就该接受教训!”
“……”
纪肥嘉干脆不看她,转了个身,赏她一个大肥屁股,毛绒绒的尾巴一晃一晃。
纪嘉禾觉得自己被挑衅了。
还是被一只猫挑衅了。
这要是传出去多损她的名声。
小姑娘不服气,气哼哼的抬手,戳戳纪肥嘉的大脑袋,叫他:“江小肥。”
“……”
“江肥肥。”
“……”
纪嘉禾持续性戳戳戳它脑袋,一脸认真的威胁:“江肥橘,我跟你讲啊,你不要以为你的主人是江砚我就不敢收拾你。”
“……”
“待会儿我收拾你的时候你主人要是敢护着你,我就连他一起收拾。”
“……喵呜。”
纪肥嘉嫌她话多闹腾,偏偏自己只是一只弱小可怜无助委屈但特能吃的橘猫,没办法让她闭嘴。
这边的大肥猫清晰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悦,那边的纪嘉禾持续性炸毛,戳着它的脑袋一直叨叨叨叨叨叨叨叨个没完:“……再说这本来就是你的错,谁叫你跑我数学试卷上嘘嘘?都是你的教育问题,你爹就没把你教育好……”
“你看看你又是这个态度,江小肥我告诉你嗷,你要是不跟我道歉,我现在就出去揍你爹!”
“你信不信我真出去了嗷!”
“你跟你爹完完全全一个德行。”
“说不过我就不理我。”
“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你就是瞧不起我,还瞧不起我的数学作业,你就是介意我跟你抢江砚。”
“呸,狗江砚。”
“……咳。”
门外的少年无奈的抿起了唇。
这家伙教训纪肥嘉好好的,怎么无缘无故还波及到他了?
小姑娘侧头,瞧见少年修长身形走进,而后茫茫然眼睁睁瞧着他把她拎起来,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想揍我?”
不等纪嘉禾回过神来,江砚便磨着牙温柔的笑开,语调轻缓,姿态散漫。
纪嘉禾捂着脑袋,却还是挺着腰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正面刚:“是……”
少年面不改色:“那就再加两套习题。”
于是小姑娘下意识往散发味道的某处看了一眼,皱了皱鼻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纪肥嘉说的,它说它看你不爽很久了。”
“是么?”
即使知道这家伙犯了怂胡扯一通,少年还是淡着神色配合她。
纪嘉禾郑重的点点头:“是的!砚砚我跟你说,你以后听话可不能只听一半儿……”
“知道了……”话音一顿,少年微微揉了揉眉心,像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了本习题集,又抬手摸摸她的脑袋,“走吧,去书房?”
纪嘉禾下意识护胸,往后退两步:“去书房干什么。”
虽然……那什么,平常都是她对他上下其手比较多。
但书房那么宽敞,多方便办……办正事儿啊。
夜黑风高,渐欲迷人眼。
她她她就不信,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下,她能忍着,什么都不对江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