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说了
未成年不能在一起
喔这可恶的规则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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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嘉禾犹豫,嗓音嗫糯:“可你不会觉得我现在年纪小吗?”
少年嗓音温软:“不会。”
“可我觉得我现在太小了,”小姑娘乖乖被他抱着,微微侧过头,“所以我想着,在你这儿寄存一个表白,等我长大一点,我再跟你说一次。”
来之前,她就在想啊。
她现在还没满17岁,要是江砚嫌她年纪太小,觉得她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那就等她长大了,她再去找他说一次。
…
另一边,江砚好像也对纪嘉禾这个操作感到神奇。
这丫头还真不是个正常人。
“纪嘉禾,你有良心么?”少年嗤笑一声,松开她,指尖轻扣住纪嘉禾的肩,让她被迫来了个转身,与她面对面而立,修长身形微微俯下,直视小姑娘的眼睛,好看的眉微微拧着,“把我勾过来表白,吃干抹净就想不负责任的跑掉?”
“我还不是没开始吃呢吗……”纪嘉禾望着他,努力为自己正名,“再说,我答不答应那都是作者的锅,她不让我答应,我还能大半夜把她鲨了吗……”
少年眸子沉了沉:“这个可以。”
纪嘉禾抬手,纤白细嫩的指压上少年纤薄好看的唇:“砚砚,你成年了,小心祸从口出。”
话音落地。
两个人同时一怔。
若是没表白之前……她大概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心安理得的继续吃他豆腐。
但现在的已知条件,是两个人都对对方有着一丝邪念。
难搞。
纪嘉禾刚条件反射的想收回手,少年却反应极快的张嘴咬住,一边有些邪肆的冲她挑挑眉:“我说过……下次再乱撩,我就不放过你了。”
“狗江砚,”纪嘉禾黑了脸,“住嘴。”
少年修长身形单薄挺拔,静静立着,校服衬衫领口处解开了两颗衣扣,露出一截白皙精致的锁骨,外面裹着件稍稍厚了些的羽绒服。
纪嘉禾替他冷。
少年雪白的小尖牙轻轻摩挲女孩的指尖。
眼尾微微红。
小姑娘无奈的揉揉江砚的脑袋:“我没洗手,很脏。”
她不是第一次被他咬了……
这孩子一迷糊就爱捧着人的指尖咬。
她都快免疫了。
“纪嘉禾,”江砚垂着眼,乖乖的被她揉揉脑袋,站好,任由小姑娘的指尖在自己的衣摆上擦拭,微微扬了扬下巴,嗓音低软,“你得留个单据给我。”
纪嘉禾抬头:“……啥单据?”
“表白寄存单据。”
“你要那个干什么?”
“怕你赖账。”
“……”纪嘉禾表情一僵。
那人眉目淡然,依旧是一副无辜单纯的样子,语气轻缓的补充:“……我的便宜已经被你占尽了。”
“?”
江砚继续悠哉悠哉的说:“你要是跑了,我找谁哭去?”
“行行行,回去我就给你!”
临走之前,小姑娘抬手,恶狠狠的在少年白净的侧脸上揪了一把。
“……”
少年默默然盯着纪嘉禾一溜跑远的身影。
忽的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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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那张表白寄存单据,是在纪嘉禾期末考试的三天之后了。
寒假一放,离收红包的日子也不远了。
纪嘉禾期待的搓了搓手。
这算是经历了为期小半月的劳累复习后遇到的第一件好事儿。
“嗷嗷嗷砚砚啊!”
从教室拿完成绩单出来,纪嘉禾顺带交了一张交流学习的心得上去,快乐的冲出学校,直直的扑向快等成雪人的江砚。
“生日快乐。”
纪嘉禾喜滋滋的:“同乐同乐!”
“好了,”江砚抬手,指尖戳着小姑娘白净的额,将她轻轻推开,“身上凉,别抱。”
“那我给你捂捂手啊……”
“阿姨他们来了。”
少年没让她碰,双手藏在衣服两侧宽大的口袋里,朝一个方向扬扬下巴。
在其他人面前,这丫头再怎么闹他都行。
但这是她爸妈……
收敛一些为好。
不远处,安嘉推开车门,穿的像个贵妇,抬手冲俩孩子挥挥。
纪嘉禾跟在江砚身后,抬腿往安嘉那边走。
小姑娘今天看起来极像年画娃娃,低扎着两个小丸子,束发绳上固定着两颗晶亮的樱桃装饰,校服内是一件粉色长款宽松卫衣。
安嘉看着远远走过来的两个人,越发觉得般配。
“好了,先进来,外面冷。”
纪跃明单手掌着方向盘,再瞧着安嘉跟不怕冷似的穿着,叹口气,在车内叫她。
“今天是嘉禾十七岁生日哎,再说你不也挺久没见这俩孩子了吗,你不想他们吗……啧,渣爹。”
“他们会过来的,”纪跃明无奈,“况且江砚不也在嘉禾旁边看着呢吗,你就别操这份闲心了。”
“纪跃明,你大……”爷!
“嗷呜呜呜好冷好冷。”
扭头拌嘴间,小姑娘已经开门钻进了车内。
少年身上凝着寒气,接触到暖气的半分钟后,身上的冰碴子都化成了水珠,挂在纤长卷翘的眼睫上。
唇色有些微微的白,却礼貌的扬着唇角,身体绷直,怕自己身上的水沾湿了别的地方。
两只手乖乖的搭在膝上。
嗓音温软。
“叔叔,阿姨。”
安嘉应声:“哎哎哎,砚宝啊,考试结果怎么样啊?”
纪嘉禾觉得自己再次莫名受了冷落,拿着手上的成绩单挥的哗哗响。
“这还用问吗!”小姑娘哼唧一声,语气间是小小的自豪,“我们家砚砚在哪儿都是第一名!”
纪跃明准备出发,分神看她一眼,灵魂发问:“那你呢?”
小姑娘掩面:“我就惨了,我这十六年来就没拿过第一。”
“你小学初中交白卷我们也没说过你啊,”安嘉“啧”一声,摇摇头,“你的成绩我们已经习惯了。”
纪嘉禾难得的老脸一红。
从后视镜里瞪她。
而后整个人像泥似的往后靠,默默装死。
少年瞥她一眼,看着小姑娘在这大雪天还敢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精致的腕,微微拧了拧眉,随手将车内的一块毛毯盖在她身上,用眼神制止了她嫌弃着把它拎开的动作:“毯子盖上。”
纪嘉禾憋屈的把毛毯团吧团吧,整成一大坨抱在怀里,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少年外套上的湿漉,冷得她浑身一抖:“砚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