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吃到的糖这次居然吃到了
感谢江砚
感谢遥晏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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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陡然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
纪嘉禾似乎听到了少年磨牙的声音。
咦惹。
怕怕。
按照言情小说的一贯套路,在女主状似无意的质疑男主的能力之后……就该发生一些写出来会被屏蔽的事情了。
……但是她还小!
没成年真是太受限制了。
纪嘉禾在内心莫名感叹一句,抬眼瞧见那人依旧沉黑的脸色,脑子一抽。
于是她很机智的转移话题。
“那个……”
“砚砚啊。”
“我上回……给你的链接你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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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
小姑娘寻思着今天晚上要不要回寝室。
来自身侧的低气压太可怕了。
手边是窝成一团的纪肥嘉。
纪嘉禾哼唧一声,委屈巴巴的缩了缩脖子。
白净少年面无表情的坐在她一旁。
“那个……江砚砚……”
小姑娘试图打破尴尬。
但,刚开口,江砚抬手就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凶她:“闭嘴。”
纪嘉禾捂着脑袋也觉得莫名其妙:“我承认我是是是说错话了,但是砚砚啊,你动手就是你的不对了!”
尤其是对这么好看机智善良可爱温柔明亮体贴大方的她动手!
还敲脑壳!
小姑娘鼓着腮帮子像只无害河豚,少年却被她一通神奇理论气笑了。
“纪嘉禾,不是你先说我不行的么?”
“哪有!”小姑娘丝毫不见心虚感,“我还是个小孩子呢,你不能跟小孩计较。”
“歪理。”
纪嘉禾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人即使说出让你不爽的话,嗓音也依旧低沉好听,那两个字百转千回,像是勾人干坏事,她就压根没法生气了。
于是她感叹一声:“砚砚,你太不听话了。”
“什么?”
“我早都跟你说了别老引诱我!”万一我哪天想不开夺了你的贞操,你这辈子就别想碰女人了!
纪嘉禾来江城时带的衣物也不多,当时气冲冲的搬走时还落了一小批衣服在这儿,她也懒得回来拿。
身上衣服穿了两天,今天还被纪肥嘉这只大肥橘蹭了一天,小姑娘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战,抱着换洗衣物就钻进了浴室。
还不等纪嘉禾开始嚷嚷。
少年就默默移了步子,将热水器打开。
半小时后。
小姑娘擦着头发出来。
望着沙发上的一人一猫。
纠结片刻,还是趁着纪肥嘉睡着的时间,和江砚暗搓搓的打商量。
“砚砚,等这段时间过了,我们带纪肥嘉去做绝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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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
几天后,纪嘉禾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原因是班主任在未经过本人允许的情况下,为她报名参加了市里的演讲比赛。
为此纪嘉禾还气势汹汹的去办公室打算找老班说理,结果还没走进办公室的门就听到老班在里面训人,气壮山河。她站在门口大概脑补了一下老班气的满脸通红,面对面站着一边对着她说理唾沫星子横飞,还有反射着窗边灿烂明媚阳光的大光头,浑身一抖,很怂的选择落荒而逃。
虽然知道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真是太怂了。
所以为了准备文稿,纪嘉禾这几天都泡在图书馆里。她写作文确实能洋洋洒洒的写满整张作文纸,但是征文这种听起来就觉得官方到不行的文章……实在是不适合她。抱着笔记本电脑走在路上,抬头时阳光被香樟和银杏层层深浅的叶子密密地掩住,纪嘉禾叹了口气,走进阅览室,不紧不慢的绕过几个书架子,习惯性的往靠窗的位置走。
将Word文档打开,纪嘉禾起身,去了外国文学那一栏,随手抽了本书。
稿子已经写的差不多了,纪嘉禾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剥了糖纸,将垃圾揉成一团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眸光紧盯着电脑屏幕,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离开的时候纪嘉禾眼尖的瞥到角落里江砚的身影,生生调转了方向,抱着电脑和书走过去,打消了回家的心思,把书“啪”的一声扔在江砚对面的空座上,对上那人明显不悦的眼神,顺手拿了支他摆在桌上的笔,在他的草稿本上写上一句:看什么看,你凶我我都那么大度的没有生你气,江砚,做人不能这样!!!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前几天!”
回答他的,是草稿本上特大加粗号字体。
“我没有。”
“你有。”
“别乱说。”
“可是你憋住了。”
“……”神经病。
纪嘉禾还想再说些什么,江砚已经低眉敛目,一只手在草稿本上写写画画,另一只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四颗奶糖,头也不抬的推到她面前,嗓音凉薄:“拿着,去别的位置坐。”
“没有位置了!”纪嘉禾把糖推回去,在原有的基础上还加了一颗。
少年笔尖一顿,抬头看了看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的阅览室,将奶糖再次退回去,妥协般的开口:“那你就在这儿,不要闹我。”
纪嘉禾点头,觉得自己待在这儿实在是闲来无事,干脆打开Word文档做进一步的精简化。暖橘色的灯光与电脑屏幕荧蓝折射进她漆黑澄澈的瞳仁里,认真起来的她嘴角习惯抿成一条直线,眉头微颦。
纪嘉禾按下Ctrl+S键之后,整个人都松懈下来,随手拆了颗糖放嘴里,甜腻的味道便蔓延于齿间。
“江砚……”纪嘉禾揉揉眼睛,把脸迈进臂弯,嗓音软糯,“我困了。”
“那你先回去。”
“那不行,你长这么好看万一走路上被人劫色了怎么办?”
江砚对她说话总是温温和和的,气质清透,好像对所有人善意的玩笑都照单全收,虽然依旧透着一股对别人礼貌的疏离感。但现在的江砚,温柔得总让她忍不住想接近。
纪嘉禾倒是说的理直气壮,江砚难得被噎了一下,捏着笔的那只手指尖微微泛白。
“走了。”
在纪嘉禾打第八个哈欠的时候,江砚收了东西,站起来,抬手敲敲她的桌面。
纪嘉禾胡乱的将东西收好,书被放回原位,而后迷迷糊糊的跟在江砚身后。
“砚砚,你不好奇我这么多天都去干什么了吗?”
“……”
“江砚——”
“……”
“砚砚——”
“……”
“小砚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纪嘉禾。”
前面人冷不丁停下。
侧眸,盯着她。
“你是想我现在跟你算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