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了。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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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没等到纪嘉禾，少年抬手揉了揉自己额前的碎发，有些委屈的抿着唇，微微鼓着腮帮子，面容苍白精致。
“江砚，你怎么还不回去上课，午自习的铃都敲多久了……你没听见吗？”
出来上洗手间的宁纪然瞧见教学楼某条凳子上微微俯着身的雪白少年，有点惊讶的走近。
“你怎么回事儿啊，胃疼成这样都不去医务室看看？纪嘉禾呢，她还没回来吗？”
“没有，”少年微微靠过去，寻了个依靠点，难受的拧着眉，骨节漂亮的手轻轻搭上小腹，指尖攥着衣服微微收紧，精致的指节泛白，声线轻颤，“她就是不要我了……”
“我背你去医务室。”
躺在医务室里的简易病床上，江砚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漂亮的眼眸被眼帘遮住，只留下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在阳光下颤抖。
浅光清柔明媚，洋洋洒洒拢住少年。
那人睡颜安静乖巧。
“不是，你真的不来看一下他吗，作为朋友，你也应该过来看看吧……”
“哎……不是，我没有要道德绑架你的意思……他怎么可能不需要你呢……”
“他在医务室，校医建议他去医院，结果他非不去，胃病可是大事儿啊……”
然后呢？
然后他听见，电话那一头，纪嘉禾清凉的声音格外清晰。
她说：“哦，那你们去吧，我下午有场考试，有时间会去的，你好好照顾他。”
客套之意明显。
按照他对她的了解，就是明显拒绝的意味了。
少年微微动了动。
她……她不能不要他……
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攥住雪白的被单，半张脸埋进枕头。
鼻尖微红。
宁纪然把他的手机放在床头，叹了口气，安慰他：“听到了吧，她有时间会过来的……”
“不会的……她不会过来的……你先回去上课吧。”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那你在这儿把自己造作成这样，就是真的不值得了……”
“……”
意料之中的沉默。
宁纪然“啧”一声，觉得这家伙可能确实需要安静下来好好想想了……
门缝轻轻合上。
走至门口，望见门外熟悉的身影，宁纪然笑她：“嘶……口嫌体正直？”
江砚微微侧眸看过去，淡然：“嘴闭上。”
宁纪然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稍稍侧身，看他一眼。
“……行吧，那我出去了，你自生自灭吧。”
再转头，走廊上空无一人。
医务室外，宁纪然的手停留在浅灰色手柄上。
温热。
她大概是来这儿很久了吧……
但怎么没进去呢……
猛然意识到这一点的宁纪然笑容一僵。
江砚啊江砚！！
你怎么老在不该沉默的时候沉默！！！
宁纪然走后，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温暖的沉寂。
回想起那家伙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瓷白少年闭了闭眼。
沉默半晌。
开口时嗓音沉静，却坚定。
“……怎么会不值得。”
…
一路跑回班的纪嘉禾就觉得自己一时心软过去瞅他就是个错误。
“我的妈呀，小朋友你哭啥呀。”
“莫说唠，嘉禾的眼睛水都快包不住唠。”
小姑娘吸吸鼻子，一脸严肃的反驳：“你们说啥玩意儿呢，我怎么可能会和普通娘们似得哭哭唧唧，我感冒辽，流泪是正常现象，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住的。”
女生不太懂她的感受，给她递了张纸，默默看着这家伙面无表情的继续淌眼泪，叹息了声：“我刚才在医务室那边看到救护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