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形象尽失
我还能好好霸气起来吗……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
小姑娘干脆把展架上的兔耳拿过来带上，四肢僵硬的卖了个萌，两只手胡乱挥舞：“你看这个耳朵它又长又宽，就像程予白的脸他又大又圆！……”
“你唱的什么玩意儿！”
程予白本来十分捧场的乐呵呵笑，后来不经意对上程漾看弱智的眼神才猛然反应过来，嘴角迅速绷直，一脸严肃的反驳。
“我没唱错！”
小姑娘扭头就把他怼回去，偷偷瞄了眼一侧的江砚，看他眸中雾气似是散了些，才放心的把兔耳朵扯下来。
真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卖了萌。
一个能赤手空拳把汉子揍的嗷嗷哭的她，居然卖蠢了！
可耻！
小姑娘黑了脸，跺脚，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呜呜呜形象都给毁光了。
程予白最终决定采取江砚的建议，打算回家上某宝看看。纪嘉禾惦记着江砚，结完帐出来，便极其不温柔的把帽子扣在了无辜少年的脑袋上。
挡上就省事儿多了。
-
临近三点，四个人简单解决午饭。
这次出来本就是为了程予白给他母亲挑礼物，眼下任务已经完成，程漾揽住纪嘉禾的肩头，小声问她：“我想碎觉咋整。”
“我也想碎觉。”纪嘉禾顺势把脑袋蹭进程漾的颈窝，哼哼唧唧。
“嗝。”
“我还想看电影。”
室外的LED显示屏上，播放着最新上映电影的宣传海报，可惜的是，小姑娘很想看的那部电影一直没有官宣。从六月份发布档期延后的消息后，她已经等了快一个月了。
纪嘉禾瞅了万年不变的“即将上映”几个字，长叹一口气。
估计过几天连宣传也没有了。
“想看什么？我去买票？”
程予白耳尖的回头，问她们。
今天气温闷热，纪嘉禾又是随性嚣张的样子。今天等她的时候本以为这家伙是嫌热不来了，毕竟她性子骄纵，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压根不在意别人说什么。
叛逆少年嘛，每个年级都有那么一两个，可就算把这些人都聚在一起，纪嘉禾也是里面最惹眼的一个。他们班主任老说，只要和学习无关的事情，这死丫头都有天赋。
所以她来了他就感恩戴德的。
几个人陪他四处游荡，找到店面便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纪嘉禾虽然嘟着嘴抱怨着热，可大部分时间都在很认真的给他提建议。
她人似乎还不错。
好几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见那人心甘情愿被牵住，揉头，手心里还轻轻攥着给她买的发卡。
清冷着，露出一丝委屈的依赖。
只希望她于他的亲近都是真心的。
救了他，而后丢弃他。
这样的绝望，江砚真的承受不住第二次了。
…
…
“我没啥想看的，就看你们了，”纪嘉禾摇摇头，视线从宣传海报上收回，“我想看的还没上映，其他好看的我都看过了。”
程漾举手：“我投纪嘉禾一票！”
“哦，敢情我难得想请你们看场电影，你们俩还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拒绝了……”程予白不屑一顾的转身，“你知道学校有多少人想要请我看电影还没这个机会的吗？”
纪嘉禾轻飘飘瞥他一眼：“想请江砚看电影的一定比你多。”
“不说话你能见到阎王爷不？”
纪嘉禾不是很能理解程予白似乎很想花钱的莫名想法，最后小手一挥，随意挑了场时间短且快到开场时间的电影。
这是她从她看过的片子里，挑出的一场剧情最好的小电影。
但是她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扒了江砚的薄外套，遮住自己半张小脸，面无表情的阖上眼。
爱咋咋吧。
这一定是她最不愉快的一次电影经历。
身侧的江砚明显不是个听话的孩子，纪嘉禾掀开遮眼的衣服时，听见几个妹纸压抑的惊呼，还有某个忘记关闪光灯而一闪而过的白光。所幸电影还没开场，几个人只是好奇的往后看了一眼。
影厅灯光昏暗，居然都挡不住少年精致绝美的轮廓。
纪嘉禾觉得他大概是习惯了，才只是不悦的抿了抿唇，表情淡然。
小姑娘凑过去，小声：“江砚砚，你被人拍了！”
对方平静的回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扣住木色的椅扶手，漂亮的眉头微拧：“嗯。”
纪嘉禾挑了部青春校园电影，但她大部分时间都阖着眼，迷迷糊糊的晃神，一只手自然的搭在一旁。
情到深处，纪嘉禾似乎听见身后的几个人有动静了。
小场面。
反正动静再大一点儿，就会有人进来制止了。
小姑娘意识模糊，却依旧不忘记幸灾乐祸。
…
下一秒。
唇角僵住。
指尖猝不及防，触到微凉的温软。
修长白皙十指相互交叉。
轻轻扣住。
“！”
-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小姑娘白嫩的耳尖还热着。
身侧少年面色无辜清冷的回视她。
“砚砚，你……”
你知不知道手不能乱牵！
程漾拎着程予白先走一步，四人行便只剩下她与江砚两个人。回想起这人刚才委屈唧唧的握她的手，她就觉着头疼。
江砚就跟只蠢兔子似的。
本来想一脸严肃的教育他，但话说至一半儿，纪嘉禾忽然意识到，这些好像都是江砚跟她学的。
“怎么了？”
对方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缓缓眨了眨纤羽般眼睫，表情淡定，寂静无波。
意识到这一点，纪嘉禾刚准备说出口的话被生生咽下，小姑娘差点被口水呛着……清了清嗓子，挺直身子，掀眸看他。
严肃。
“……江砚，我跟你说啊。”
“手可不能乱牵。”
“在你不需要我之前。”
“你，只准拉我的手。”
“听见没有！”
我告诉你，外面都是豺狼虎豹，只有我一个人，是满心护着你的小天使！
小姑娘吼完这一句就气哼哼的抬腿走得飞快，而后想起了什么，一个人站在拐角处憋屈的等他。
刚才坐在他身侧的，如果不是她。
那他是不是也会轻轻勾人家指尖，任由那个小姑娘随意牵他的手？
不过也对啊，江砚以后也是会有女朋友的。
而她，充其量是他暂时的挡箭牌而已。
等他痊愈了，或者毕业了。
他就真的不需要她了。
“……”
纪嘉禾抿着嘴，忽然就觉得，今天似乎也没那么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