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特殊的意思
就是想玩玩儿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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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嘉禾一脸莫名其妙。
这糖不是江砚买的。
那难不成程予白个大老爷们儿还会选择买一块钱四颗的糖果,专门送给江砚?
噫。
江砚这是摊上了什么朋友。
纪嘉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思及此,眉头一皱,龇牙咧嘴。
太惨了太惨了。
……
当晚,经过程漾的嘴,纪嘉禾才了解到了那糖的真实来历。
江砚班上只有两个女生,位置离得不远,就在他的斜后方。之前可能是看到纪嘉禾给他塞奶糖了,才会误以为他嗜甜。
仅剩的三颗晶亮亮糖果还躺在玻璃罐里,在一片奶白色的包装中极显突兀,她的视线瞥过去,磨着牙,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气的是江砚居然把别的女生给他的糖果转手送给了她。
笑的是那人吃了一颗,觉得甜度实在难以忍受,就只送了她十几颗。
纪嘉禾伸手把那几颗糖拿出来,毫不留情的扔进一旁的废纸篓里。
她可不愿意要这么廉价的糖果。
可半晌后,小姑娘叹了口气,偷偷摸摸的下了床,从废纸篓里把糖捡回来,就那么搁在空荡荡的窗台上。
算了。
这好歹也经了江砚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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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纪嘉禾收拾好东西,揉了揉还没睡醒的三好,背着书包去学校。
江砚只在她家留宿了一晚,替她收拾好饭桌上的残局后便离开了。
第一节课是英语,程漾身为课代表理应去抱作业,但她数学作业还没赶完,于是纪嘉禾被迫上阵,替她扛起抱作业的大担子。
他们班的英语老师叫邹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手底下不止她们一个班,同时还担任了高二文重班的班主任,所以平常都会待在高二的教师办公室。
纪嘉禾抬步上楼。
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她站在门口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脆生生的喊:“报告!”
“进。”
那一摞作业就摆放在桌角,纪嘉禾走过去,两只手将书本理齐,抱在怀里:“老师我来抱个作业。”
“好。”
老师的鼻梁上架了副眼镜,不知道是不是老花镜,每次纪嘉禾透过老师的镜片看他身后的小世界,都觉得模模糊糊的。
“等一下。”
纪嘉禾抱着作业走到办公室门口,邹悟抬着眼,皱着眉头努力辨认她的身影,出声叫住她。
“你是纪嘉禾吧?我正好有事找你……”
身影靠近,邹悟伸手,把一张通知单放在作业本上面,扶了把眼镜,接着道:“是这样的,最近奖学金下批了,领钱估计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你把这个单子给我们班江砚送过去——江砚你认识吧?就白白净净高高瘦瘦的那个。”
嗯???
认识是认识。
纪嘉禾微微弯下身,叼起通知单的一角,抿着唇,嘴里嗷呜呜呜的跟老师礼貌告别。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抱着一堆作业去了高二十七班,小姑娘“啪”的一声把作业按讲台上,手里抓着那张单子,扬的哗哗响。
“江砚,江砚是哪位?有你的单子!”
肤色白净的小姑娘一只手撑着讲台,微仰着脖子,一只手举起,衣角微微往上提,露出一小截白皙好看的腰。偏偏正主毫无察觉,身后马尾摇晃的自在。
墨发雪衣的少年停了笔,一道清冷的眸光就那么落在明晃晃的女孩身上,触及白皙的一小片,眸色深了深,唇瓣微抿,喉结微微滚动。
程予白悄悄的撞他一下:“小学妹这是跟你闹着玩儿呢?”
“嗯。”
轻飘飘的应了一声,江砚少见的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下一秒,身侧的人微弱携起带着檀木香的气息,理了理领口,走过去。
“你是江砚嗷?”纪嘉禾明知故问,眨巴着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看他。
对上小姑娘眼里细碎的光,江砚直视着纪嘉禾,配合着轻轻应一声:“嗯。”
“那这个给你,我走啦。”
纪嘉禾恶趣味得到满足,把手上的单子递给他,晃晃白皙细嫩的小臂,也没什么时间继续逗江砚了,利落的抱好作业就要走。
“衣服。”
少年随手把通知单放在讲台上,伸手扯住纪嘉禾的后衣领,小姑娘动作一顿,还没回过神来,对方便松了手走到自己面前,微微低着身子,牵住她有些褶皱的衣角,轻轻往下扯了扯。
吃瓜吃的正开心的学霸:“!!!”
合着两个人是过来撒狗粮的吗!
怕小女友露肉给扯衣服啥的简直不要太甜!
果然是越高冷的人越好撩!
任江河CP粉们激动的嗷嗷叫,事件中心的女主角却只盯着牵着自己衣角的那两只手,内心毫无波动。
她从小大大咧咧,身边的男孩子比女孩子更多,虽然现在不同校,但彼此之间都还有联系。纪嘉禾与那群小男生们勾肩搭背惯了,因此也不觉得江砚帮着扯个衣角有多么值得激动。
“作业要我帮忙么。”
理好衣服后,那人直起身子,看着小丫头白皙耳尖的手臂上被那一摞《长江全能学案》边角划出的红痕,嗓音低沉道。
“不用。”纪嘉禾摆手。
瞧江砚这细胳膊细腿,要是因为帮她抱个作业缺个胳膊少条腿,安嘉不得杀了她?
再说她也不是那种柔软的萌妹纸。
于是她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纪嘉禾走的飞快,不一会儿就溜的没了影。
江砚抬步,神色清淡,逆着众人暧昧的眼光。
“你可以啊。”
“你跟那个小姑娘在一起了?”
“你以前明明说你只爱我的,结果小学妹一来你心里的小鹿鹿就把我住的小房子给撞塌了,我现在在你心里可算是一点位置都没有了,呜呜呜呜呜,你个渣男……”
“有完没完?”
江砚似乎是忍无可忍,抬手揉了揉眉心,微阖着眼,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语气却是清冷淡漠的。
程予白呆了呆,捂脸,“嘤嘤嘤”的哭起来。
呸,狗东西!
刚才还对小学妹那么温柔!
纪嘉禾没来之前,江砚最爱的明明就是他了!
见色忘义!
身边人沉默半晌后,侧边忽然伸出一只手,带着不小的力道,恶狠狠的揪红了清冷少年的半边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