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舞龙舞狮队正热闹的在广场上闹着,宋怜看着那活灵活现在广场上游走的舞龙舞狮队,难得像个小孩子一般的和虎子一起蹦蹦跳跳的。
虎子笑嘻嘻的牵着宋怜的手,免得人太多将两人冲散了。
舞龙舞狮队一直到接近子时才收,这个时候街上的行人也慢慢的散了。
虎子和宋怜又有点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赵氏抱着宋怜,江大海抱着虎子无奈的对视一眼。
“要不我们晚上就不回去了,找个便宜的旅馆歇一晚吧!明日一早我们再回江家村?”赵氏提议。
“也好!两个孩子都累成这样了。”
两人抱着宋怜和虎子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馆,今天许多人都到了镇上,旅馆的生意也是火爆的不得了。
江大海只好肉疼的开了一间上房,花了五钱银子呢!
赵氏将宋怜和虎子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看江大海还是一脸肉疼的在房间里转悠,不免好笑。
“孩他爹!这钱都花了,你再心疼有什么用?早些睡了,明天还要回去呢!”
江大海嘀嘀咕咕的坐在床沿上看着比他们家大许多的床,借着烛光看着床上的床帐伸手摸了摸,滑腻绵软,比他们衣服的布料都好却用来做床帐,难怪一个房间这么贵。
“镇上的人可真糟践东西,这么好的布料拿来用床帐。”江大海躺在床上,还是忍不住的出声抱怨。
“又不是花你的钱布置得,说这些有什么用?早些睡吧!”赵氏也困了,和江大海搭了一句话之后就眯着眼睛睡着了。
江大海对面的房间,一个身穿灰鼠皮斗篷的男子正在灯下看着文书。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举着一个兔子灯摇摇晃晃的看着,一副很无聊的模样。这男孩就是刚刚在集市上买了江大海所有花灯的那个孩子纪庭渊,纪家三少爷。
“三辰,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带着小少爷去休息。”看完了一封书信,男子才抬头发现儿子还在玩花灯。
“三少爷说不想睡?”三辰也很无辜,他刚刚劝了啊!但是三少爷不听他的。
三少爷性子执拗,谁不知道!
“三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纪景瑜走到纪庭渊面前低着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纪景瑜三个儿子,唯有这个最小的儿子性子最像他,也最聪明。
“爹爹找到表妹的下落了?”纪景瑜抬头一本正经的问。
纪景瑜叹了口气,摇头。
“爹爹,,我们查出来的东西只怕是个宋家那个老妖妇故布疑阵。”
他们此行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小姑姑的亲身女儿。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读了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虽然儿子说的很中听,不过这话不该儿子说出口。
“夫子曾说过敬人者人恒敬之,宋家那老妖妇做出来的事不值得我尊重,我干嘛要尊敬他。”
“这是长辈之间的事,你是下辈不能妄议长辈,更不能对长辈不敬。”
纪庭渊撇撇嘴,不说话了。
“你表妹不见的时候,宋家只到过这个地方。所以你表妹肯定在这。”
“对了,爹爹。我今日去看了之前纪家在这永兴城开的米行,似乎挂上了宋记的牌子,里面的展柜和店小二都成了宋家的人。我们是不是要去说道说道!”他们纪家的东西即便是便宜了外人,也绝对不能便宜了宋家。
“那是你姑姑的嫁妆,我们娘家人怎么去说。你姑姑不在了,小表妹又不见了,只能等找到你表妹之后才能行事。”
“我最烦这套弯弯绕的,这宋家不是自称书香门第吗?这霸占弟媳嫁妆的事做出来倒是一点都不怕人指着鼻子骂啊!”
纪景瑜白了儿子一眼,上学堂之前纪庭渊还只是说话气死人,如今读了书后倒是学会抓错专戳人肺管子了。
“谁知道你小表妹不见了,要不是你母亲去宋家要见你小表妹谁知道?如今整个京城还不都以为宋家实在帮着你表妹打理铺子。”
“哼!树不要皮必死无疑,这宋家人不要脸当真是天下无敌了。”
“行了行了!你快给我去睡觉,明天还有事要忙呢!”纪景瑜打发儿子,免得等会又听到什么气死人的话。
“那爹爹也早些休息,宋家人既然知道我们察觉到表妹不见了,肯定会做准备的。表妹只怕是不好找,不找到当初将表妹带走的那个人,这是只怕是一筹莫展。”
“这是你一个孩子该操心的吗?快睡觉去!”纪景瑜挥挥手让三辰带纪庭渊去睡觉。
三辰忙上前引着纪庭渊去睡觉,纪庭渊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看着他父亲道“爹,你这么查要查到什么时候去!还不如去查查当时来这永兴城的宋家仆役是谁?又去了哪?说不定还有所收获。”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早就查了,那仆役早就不见了,谁知道去了哪?”
“这种仆人都是有卖身契的,只要人没死总会查出蛛丝马迹的。纪家的人少了,官府总有记录吧!”
“就你聪明!快去睡觉。”纪景瑜被儿子说的有些恼羞成怒。
纪庭渊撇撇嘴,行了一礼这才去隔壁的房间休息。
天还未亮,农家人的生物钟就唤醒了江家一家人。
宋怜睁开眼先是愣了片刻,这里好像不是她睡觉的房间,莫不是又穿越了?
转头,借着床头多宝阁上豆大的烛灯看到还在呼呼大睡的虎子顿时松了口气。
打开系统看了看时间,还早!宋怜打算还在床上捂一会。
刚闭上眼睛,江大海和赵氏便相继起来了。
屋里有了动静,楼下小二就送来了洗脸水。
江大海和赵氏也算是第一次尝试了被人伺候的滋味,虽不是亲自给他们洗脸,但这端茶倒水的倒也是一项新奇的体验。
洗完脸,等小二走了,江大海才和赵氏嘀咕“难怪那么多人都想要当有钱人,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当真是神仙过得日子吧!以后我若是也能这般就好了。”
“你啊!只看到了他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看到他们也有难处呢!这天下间有谁是一帆风顺,一点难处都没有的。即便是当了皇上也还有左右不了的事。”赵氏泼江大海冷水。
“你这女人!我就是说说,还不兴我想想吗?”他们世代务农,还能有钱到哪去?